③鄙：边邑。

④厌：满足。

⑤封：疆界。

⑥阙：损害。

⑦敝：败坏，损害。

◆春秋·彩绘动物纹漆俎

译文

僖公三十九月初十，晋侯联合秦伯围攻郑国，因为它曾对晋国无礼，还依附于楚国。晋军驻扎在函陵，秦军驻扎在汜水南。佚之狐向郑伯说：“国家危险了。如果派烛之武去见秦君，军队一定会撤退。”郑伯听了他的意见。烛之武推辞说：“臣在壮年的时候，尚且不如别人；现在老了，更是无能为力了。”郑文公说：“我没有及早重用您，现在危急时刻才来求您，这是我的过错。然而郑国灭亡了，对您也有不利啊！”烛之武答应了。

当夜，把烛之武用绳子从城墙上坠下去。见到秦伯，烛之武说：“秦、晋两国围攻郑国，郑国已经知道就要灭亡了。如果郑国灭亡对您有好处，那也值得烦劳您的左右。越过其他国家而在远方设置边邑，您知道这是很困难的。哪能用消灭郑国来增加邻国的土地呢？邻国实力雄厚了，就等于您的力量被削弱了啊。如果不灭郑国而使它成为您东方道路上的主人，贵国使臣来往经过，供应他们的食宿给养，这对您也没有任何坏处。再说您也曾经有恩于晋国国君，他答应给您焦、瑕两地，可是他早晨刚刚渡河回国，晚上就在那里筑城防御，这也是您所知道的。那个晋国，哪会有满足的时候？它既以郑国作为东边的疆界，又要扩张它西边的疆界，如果不损害秦国，它到哪里去掠夺土地呢？损害秦国而有利于晋国，希望您还是多多考虑这件事。”秦伯很高兴，与郑国订立盟约，派杞子、逢孙、杨孙驻守郑国，自己就率军回国了。